便要成婚了,这对敛水来说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一夜无梦。敛水在屋顶坐了一夜,清早,徐沪家升起第一缕炊烟的时候,敛水便下了房顶,来到屋内一个垒放东西的边角,那儿放着一对布满了灰尘的木盒,敛水站在那木盒的前面,面色沉思。
    敛水细致的把灰尘一点一点的拂去,拿出一个边角雕着一尾上了色的彩色锦鲤的木盒子,抱在怀里,着往外走去,手里,还攥着一摞薄薄的大红请帖。
    敛水觉得自己没那个必要到处发请帖,不是不重视,而是她知道,该来的人儿,总是会来的。
    来到徐家敲了三下门,徐沪便出来迎了敛水,徐沪有些好奇的看着边角那一尾锦鲤,再回神看敛水。
    “嫁衣。”敛水把箱子往徐沪手里重重一放,便走了,留下徐沪一个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这临江县的风俗,一般只有夫君之位的嫁衣才是由女方操办的,显然,尚唯是不知道这个习俗的。
    顺着石头的裂痕一步一步的走着,敛水来到了那个小集市,还没开市呢,来来往往的人儿皆是没睡醒的模样,哈欠连天。
    敛水径直朝梁环的方向走去。门外有人把守,脸生的狠,不是临江县的人,也不是她上次来见过的。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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