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台灯。
满室寂然,床上的被窝隆起一块,好久都没有动静。
木代看的时候没觉得,直到此刻,才感觉,像是有恐怖的余味,自这间屋里,四下蔓延着散开,不觉打了个寒噤,两条胳膊上都泛起细小的颤栗。
郑伯叹息着对她摇了摇头,好像在说:看到了吧,就是这样。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房。
罗韧站在栅栏前,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聘婷,垂下的手慢慢攥起。
如果这真的是“病毒”,聘婷的症状,是不是逐步在加重?当初叔叔罗文淼并没有这种反应,难道说,各人反应不同,因人而异?
木代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才最具安慰效果:“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罗韧心中一动。
几次三番打电话,把木代请来,真的没有私心吗?有,她习武,又知道内情,是最好的帮手,万一到时候聘婷出事,自己控不住场子,木代在这里,抵得上三个四个五个六个郑伯。
可是,如果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呢,木代不会有危险吗?
“我师父说,习武的人,算是半个江湖儿女,嫉恶如仇解危济困,我勉强能做到啊。而且我红姨跟这事也有关,所以我一定努力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