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昨天晚上,站在陷阱的边口,看着底下的野人,和她空洞的目光对视,周围的声音忽然就成了空虚,他愣愣地想着:我没做错啊,我没做错吧,曹严华可能是被野人害死了,我是为我的朋友报仇了。
他重温了一把曹严华临走时嘶喊的那句“我会跟她拼个同归于尽,你要抓住机会逃跑啊”,觉得心里踏实点了,是的,没做错。
但是今天,他们一个个的,忽然都完好无损地站到他面前了。
一万三低下头,深深埋到膝盖中央。
眼前有点模糊,耳边一直回响着野人背着他奔跑时,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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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傍晚时,去乡里报信的人赶着骡车回来,一脸的茫然。
乡里没有专门负责科研之类的对口部门,接待的干部也说不准应该找谁,只好打发他先回来,说是会记录下来、研究一下,看一下上头的安排。
晚上,几个人借住扎麻家。
罗韧问起村里的主事,扎麻带他去找了布江大爷。
留下的几个人,气氛完全不对,炎红砂有点触景生情,那天和爷爷离开七举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沉睡在那口井里了。
一万三也不说话,垂头坐在炎红砂对面,曹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