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警察会分外注意我吗?”
罗韧说:“他们会猜测你跑了、找到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了,即便露面,也一定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很少有犯罪分子这么嚣张,牵着男朋友没事人一样逛街的。”
木代说:“以前不觉得,现在居然羡慕那些能在阳光下昂头大步走的人。”
她明明不是罪犯,却揣了一颗过分警醒的心,帽子口罩,见人就低头,看到警车过,手臂上会起细小的颤栗,下意识的,会去看周遭环境:从哪逃最合适?
罗韧隔着口罩捏捏她的脸:“很快过去的。”
木代说:“如果过不去呢,如果功亏一篑呢?”
问完这话,街道上的喧嚣声似乎都小了,生活是个首鼠两端的婊*子,一边说着公理正义,一边又漫不经心送着冤屈的人飞血上白练。
别想着等老天来洗刷你的冤屈,大气层离地最近的对流层高度平均十到二十千米,地面上那么喧嚣,老天哪能听到你纤薄的那一声冤枉?
罗韧说:“那我就带着你走,咱们永远不为自己没干过的事买单。”
“走到哪去呢?”
会被通缉,会被追,去国外吗?国门都出不了吧。
罗韧问她:“坐过飞机吗?”
“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