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你好像很不开心啊。”
“是啊。”他故意说着反话,“兴许他当初就那样死了,我也不必……”
本是一句戏言,可随着回忆延伸,终究是免不了伤情。
任凭锦年再是迟钝,也能够体会到他当时在家中的处境是如何尴尬艰难。纵使他父亲顾及着门面没再逐他回孤儿院,但是……又怎会好过呢。
“锦年,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妄自菲薄,也……不是很在意。我父亲,也就那样吧,我从来也就没指望过他,就像他对我一样。家中原本就只有哥对我好,我也就只需要在意他就够了。只是,母亲……”绕来绕去,最终还是逃不掉这个关键所在,“你问我为什么不敢,不愿认她。并不是勇气,而是……我,可能是因为至今还怨恨她的。”
锦年不吭声,只默默攥紧他的手。
怨恨么?他是有理由的,对重创过自己的人宽容,是每个人的权利,却并非义务,这一点,她懂。
毕竟,他幼年过的那样艰难,归根结底,还是有她做为母亲的一份的。如果她当年……
“只是,我却并不是因为她遗弃我。”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如此说,锦年睁大了眼,“什么?”
安瑞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似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