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开溜,不料被他再次一把捞起,头顶上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阮绵绵,跟我回家,立刻。”
绵绵回头看了他一眼,暗道这剧本有点不太对啊,明明是按照往常的经验拍的马屁,怎么就拍到了马腿……不,这是抽到了马脸上了啊。舅舅的脸色好可怕……
咽了咽口水,她立即改变策略,瘪嘴,抽噎,“舅舅不讲道理,今天来就是为了做作业嘛。还没有看完展……”
“刚刚放的幻灯片,你不是都看过一遍了,记不住?”他问。
绵绵不吭声了,开始掉金豆豆,小身子一抖一抖。
“舅舅给你买本纪念册,自己回家翻。”他最见不得这个,头疼的要命。
绵绵深谙敌退我进敌疲我打之理,眼见着安瑞软了,她就强硬的撒起泼来,“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要去看展出嘛不然写不出观后感,写不出观后感老师要罚站,妈妈要打手心啊呜呜呜……”
安瑞不搭腔,只默默的看着她,良久,绵绵嚎不下去了,透过两只捂在脸上的爪子,大眼睛扑闪扑闪。
“什么毛病。”安瑞觉得心口疼,“小小年纪,也不知道随了谁。”
绵绵丝毫不在意,只吐吐舌头,忸怩的扭着小身子,可怜巴巴看着他,一边儿还抱着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