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些什么,踩下刹车,一时间有些迟疑。片刻之后,他拨了个号码,那端很快接起。
“怎么,又做噩梦了?”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带着点揶揄。
安瑞有点气闷,不过也懒得计较,单刀直入,“你今晚方便吗?”
那端沉默了下,片刻后轻轻笑道,“那得看什么事。”
安瑞突然意识到似乎出了点歧义,于是连忙出声道,“你如果在家的话,我一会儿送个孩子过去,你能不能帮忙照看一晚?”
“孩子?”她愣了。
“……是绵绵。”安瑞愈发觉得今晚的脑子似乎不太顺畅,乱哄哄烦躁躁的,也不知为什么,说话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不着调,“可可和她先生去国外出差,孩子放我这看着的,我今晚有点事情,不放心她一人丢家里。”
那端又是一阵沉默,较之上回长很多,再开口时,已是笑意微醺,颇有几分暧昧,“喔,有节目?怎么一个噩梦做的,你就突然开了窍,想通了?”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干脆不说话。
好在墨玉向来是有分寸的,他许久没再出声,她便也不深问,只淡淡应承了句,便挂断电话。
话筒被挂断时的响动较之平常要重很多。即使隔着那样长远的距离,也清晰可辨那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