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时,听邻居口述的消息。
“儿子女儿都有大出息,接她走了去享福咯。”
小小的客栈,人去楼空,阶上白雪盖青石,行迹寥落。只有屋檐上落下的一个木制风铃,在微风中晃晃荡荡,声音细碎而孤单。
细密的雨丝,混着星点的雪花飘了下来,落在身上,满是冰凉。
想起那个除夕的清晨,她哄骗他来到这座小镇,他来到这座客栈前,仓惶逃窜,被她握着的那只手,那么凉,抖得那样厉害。
想起那个美丽却凉薄的母亲,侧身站在屋檐下,掀起竹帘,温和微笑——欢迎来我家……做客。
想起他在雨声淅沥的透明天窗下抱着她,细数往事蹉跎,他的掌心抚着她的脸——傻孩子,别哭,不要哭。
想起那年断桥边,他冰冷却让人窒息的怀抱,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心,他说,谢谢你,锦年,我……很开心。
想起夜深时,被衾下,他无奈而温暖的承诺,上海应该也下雪了,明天回去,我赔你个大的,好不好?
帘卷西风,尽褪一厢残梦。
转身,一路风雨婆娑。
在公路上搁浅的,她的那辆车子早已在两天前修好,但是送过来的,却是另一辆装备优良的越野,其中水粮具备,行李齐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