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难过,糟糕极了,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可是一切又那么苍白。犹疑之间,她忽然发现
他的手,他的那双手,一直在颤抖。
“哥?”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犹疑着,她嗫嚅道,“你,在害怕么?”
“嗯。”他坦然承认。
“……”
“以前好像什么都不怕,但是现在开始怕了,很怕很怕。”他抚摸着小“雪”人的脑袋,很温柔很小心,“不知不觉中,很多陪伴我太久东西已经开始消失了,就像这只再也无法送出去的雪人,还有那只老狗,或者,或者更早一些时候,我曾经很爱很爱的一个死去的女人,那些东西,一个接一个,都走了,抓不住,留不下……我最害怕,终有一天,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所有痕迹,会全部淡去,最后,什么也没了。”
“哥……”她启齿,心中酸胀,“是出了什么事么?”
他摇头,“还没有。”
“那……是要出什么事了么?”她艰难追问。
他没有再否定,半晌过后,轻缓开口,言辞晦涩难懂:
“事从根起,藕叶莲生,春种秋收,旧债终偿。”他说,“是为因果。”
“什么因?什么果?”周可握紧他,哽咽,“我能帮忙么?”
“我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