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几十丈处,眨眼功夫,马的鼻息已喷到他脸上,等他抬头,看清马上的人,吓得魂都出了窍,裤子也顾不上提,抖抖地说:“三……三……小姐。”“姐”字刚落地,马鞭已冲他甩来,五糊爷跳个蹦子,躲开马鞭,声音扯直了喊:“三小姐,你可不敢打我呀,我是……”
就听马上的三小姐说:“又提着裤子在这儿放你的脏水,你个老五糊,真是不长记性。”
五糊爷这才记起刚才自个在撒尿,水家这草滩,是忌讳脏物的。为撒尿,五糊爷已挨过几回鞭子,可脑子一忙,就把这禁忌给忘了。忙提了裤子说:“憋急了,我是憋急了嘛,再说,我这是给草滩上肥哩。”
啪一声,鞭子甩在五糊爷左脚上,三小姐这次没饶过五糊爷。若要不是这阵子五糊爷往他家跑得勤,怕是,这鞭子要甩在他撒尿那物件上。五糊爷立刻疼得妈哟一声,抱了脚狼嗥。
“再敢乱说,我把你的老鼻子甩下来!”这话从马背上那张漂亮的嘴里骂下来,骂得五糊爷开了心,咧着老嘴笑了,骂得拾粮却像是中了魔怔,整个身子都僵在草丛中。
马背上的人懒得看拾粮一眼,也懒得再理五糊爷,五糊爷还在抱着脚放老声,明显有装的成分,生怕马上再甩下来一鞭子,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