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噤了声,抹了把鼻涕,恨恨地甩掉。“娃,忍,刀架脖子上也忍,我不信你熬不出个头。”
拾粮嗯了一声。怕爹伤心,将水家大院最近的变化一一说给爹听,特别是说到三小姐水英英,他的声音都变了:“她对我不像先前那么狠了,还让狗狗给我打荷包蛋。”
来路不相信,以为儿子骗他。拾粮便将挨打前后的经过又说了一遍,来路听得怪怪的:“怎么会呢,三丫头那脾性,出了名的臭,怎么会对你好呢?”
“她是真好,我身上的伤,还是她给的膏药贴好的。”
“好就好,好就好啊,只要三丫头不欺负你,你的日子就好过了。”来路由衷地说。
见爹不再难过,拾粮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大黄叶子包着的鸡蛋,递爹手上:“爹,你吃。”
“娃,哪来的。”
“狗狗给的。”
“你吃。”
“我吃了好几个哩,这个,爹吃。”
父子俩推让半天,来路终究还是抵挡不过鸡蛋的诱惑,剥皮吃了。
草滩上飘起一股淡淡的蛋香味儿。
来路心里,升腾起一股子做爹的幸福。
吃完蛋,来路打了个嗝,又问:“这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