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枪子你总解恨了吧?”司徒雪儿妩媚一笑:“何东家,你正好把话说反了,他是党国的功臣,我保护他还来不及哩。”
保护?不提这两个字还好,一提,他眼看着就要给司徒雪儿跪下。“求你开开恩吧,要么,让他跟我回去,种田去,要么,一枪,就一枪,我也就心甘了。”
司徒雪儿手一挥:“他的死活,不由我,由他自己。”说完,笑着打发了何大鹍。何大鹍沮丧万分地回来,屋里昏睡几天,心又搁不下,翻起身说:“不行,我还得找,找不到活人,也得把尸首找回来。”
话虽这么说着,心里,却天天盼儿子何树杨回来。
天下哪个娘老子,会咒着自己的儿女死?再狗,再狗也是自个生的啊!
何大鹍又奔弹了几天,终于说:“老大屋里的,我老了,不中用了,老二的死活,就托给你吧。”
就这一句话,把大梅就给逼到了刀尖子上,这些天走的,尽是刀尖子上的路啊,而且,不是拿脚,是拿心走。
三天前,她被平阳川仇家辱臊了一顿。事情落到他们头上,两口子黑里睡不着,掂量来掂量去,还是决定先去平阳川。走到半路上,何树槐蹬住双脚,死活不去了:“你去吧,我,我实在没脸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