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识字,懂的事也多,给娃,取个名吧?”
水二爷问了句:“丫头还是娃子?”
“丫头。”
水二爷脸上的激动没了,半天,恨恨地说:“抱走!”
狗狗扑过来:“凭啥抱走,没人养我养。”说着,一把夺过娃,真就像娘一样将娃搂在了怀里。狗狗自打天窗里掉馅饼的事落空后,性子变得越发烈了,成天跟水二爷过不去。水二爷念着那个损主意伤了她,也不计较,由着她闹。
几天后,水二爷听到院里还响着猫似的哭,气呼呼扑过来:“狗狗,抱草滩上养去,我水家,听不得这声音。”
“爹——”一声爹,把水二爷后面的话全给堵了回去。抱着娃出来的,是拾粮。“爹,你就留下她吧,好赖,是条命啊。”
水二爷眼里,哗地就让泪给模糊了,不是这可怜的娃给模糊的,是那声“爹”,拾粮终于叫他爹了,他改口了,把姨父叫成了爹,爹啊——
“留下,留下,爹没说不留,爹啥时说过不留。”水二爷边抹鼻子边说。
“爹,给娃,取个名。”
“取,取,爹这就取……”
唏嘘中,水二爷抬起头,本意是想看看天,结果一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