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二爷当时还在岭上,后院又有一对犏牛能犁地了,但犁地前必须得**。水二爷亲自套上一张犁,到歇地里让牛练着踏犁沟,犏牛性子比黄牛烈,弄得不好会调夹生,那样一来这对牛就废了,一辈子赶不到犁沟里。
管家老橛头的脸上放着光芒,每每看见农会的人,老橛头总要抑制不住地激动。他热情地引领着孙六一伙,先是在后院转了转,指着空空如也的马厩和牛棚说:“牲口都赶到了藏区,藏区草好。”孙六对此好像不感兴趣,他说:“我们来不是看牲口的,我们是来找水老二议事的。”老橛头一听孙六将水二爷改口为水老二,故意惊乍着嗓子说:“我说六娃子,你可不敢没大没小,要是让我家二爷听到,小心扒了你的皮。”
“你家二爷?”孙六转身盯住老橛头,他为老橛头的麻木和无知感到好笑,不过他暂时不想笑,指住后院里的两排子库房说:“那里头是不是粮食?”
“你咋知道?”老橛头对孙六的问话一点也不回避,老老实实回答那里头确实是粮食,不过他跟着强调道:“没我家二爷的话,一颗也动不得。”
“要是农会的弟兄们借去开灶呢?”孙六的目光里带着挑衅,不加掩饰地将目的说了出来。原来孙六一直嫌西沟的穷户不大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