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跳落落的要去,硬是让她给拦住了,怕他偷着去,才将他反锁在屋里。
“对着哩,那些事,不是他参与的。”
“我就说嘛,可你爹偏是不听,一心心要当个啥组长,你一个斩穴人,当组长谁听你的?”二婶边数落,边要给拾粮倒茶。拾粮说不喝,后晌吃的饱。二婶还是坚持着给拾粮倒了茶,递过来一个馍,硬要拾粮吃。这工夫,拾粮就看见,炕上多了两个娃。二婶笑着说:“都怪小伍子,自个闹腾也就够了,还把媳妇也拉进去。知道不,他媳妇也姓共哩。”
拾粮差点让馍噎着。瞪大眼睛望了二婶半天,才道:“二婶,这话可千万不敢往外传啊。”二婶吐了下舌头,知道自个又多嘴了。不过不说出来,她心里堵得慌。
这夜,二婶没让拾粮回岭上,一条破被子,一半盖着哥哥拾羊,一半,盖着睡不着的拾粮。刚刚眯盹过去,就听坡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二婶朝窗外巴了一眼,妈呀,天上下兵了呀——
农历七月十六早上,拾粮是亲眼望着小伍子两口子被马家兵带走的。马家兵来了有足足三十号人,黑压压将坡上那座新院子围起来,小伍子纵是长上翅膀,也难逃魔掌。
场面着实子骇人,东西二沟的鸟都吓得飞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