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镇压团怎么镇压这个叛徒,所以不用发动,全给赶来了。
来路一大早就赶到东沟,这次他镇定多了,一点不在乎怕谁。这半月他想了许多事,甚至把一些压根不该想起的事也给想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必须看着何树杨死,只有何树杨死了,他的心才能稳稳当当落下来。
县长顾九儿照旧坐在台上,身边依然站着楚楚动人的祁玉蓉。不过,跟上次镇压何大鹍比起来,顾九儿显然缺少了一些东西,他的脸有些暗淡,甚至带有几分憔悴。眼神也没以前坚定,飘飘忽忽的,老是走神儿。说话的口气就更少了某种底气,听上去不像个革命**的县长。像什么呢,沟里人一时想不出,也没必要细想。反正他们的热情全集中在叛徒何树杨身上,这个死了爹又死了哥的何家二公子,这阵子可真叫个狼狈。人瘦成个骨架子不说,头发长得比沟里的冰草还长,猛一看,就像个野人,但又没一点野劲。人咋能混到这份上呢,想不通,真正想不通。几年前,他可是东沟最有出息的阔少爷啊。
想不通的岂止沟里人,何树杨自个,也是刨根问底,将自己从头到尾想了若干遍,临终,还是没想通,自个咋就走到了这一步?
思来想去,何树杨终于明白,叛徒这碗饭,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