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带来东西了,东西呢?”狗狗边洗衣裳边回话:“带来一屋银子哩,你找种药的要去。”吴嫂见狗狗嘴里还是没好话,转身就去地里找拾粮,半道碰上来路,来路不知从哪弄来一头母牛,硬要拦着吴嫂给看看,这牛能不能多生几个崽,他指望这母牛起家哩。吴嫂心里头急着事儿,又摆脱不开来路,嘴一张坏话就出来了:“我说来路,你是不是想母的想疯了,牛能不能添崽,你问我我咋知道?去,问你二婶家那位去!”一句话呛得来路赶上牛就走,走几步又回过头:“你不在岭上好好侍候他,跑出来野什么,怕不是也疯了吧?”
    吴嫂没搭茬,急晃晃跑地里,看见拾粮,劈头就问:“你喜财叔带来啥了?”拾粮一愣,转而又平静地道:“屋里放着哩,你想要,自个拿去。”
    “我问是啥东西?”
    “银票。”
    “没别的?”
    “没。”
    吴嫂扑腾一声,软在了地里。半天,不甘心地骂:“你个没心没肺的,谁个稀罕你的钱了?”
    青风峡在一片焦灼的渴盼中度过了沉闷而冗长的夏天,酷暑终于过去,凉爽的秋风将沟里成熟的庄稼吹进人们的镰里时,峡外传来一个消息,凉州解放了。
    公元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