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涨得通红,跨前一步说道,“老公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是血性汉子,我拿你当老公爷看!”
福康安会意知心,点头道:“你到他营去,持我的令箭命令他立即带队入城——这有两个好处。他们进城,可以掩饰我们主力,这是一群松包软蛋兵,进城可以向山上逆匪示弱。刘墉佯攻,王炎龚三瞎子要突围,更容易选平邑夺路向微山湖,这里我们的兵就成了伏兵——就是这个计划。”贺老六笑道:“——我们卖个破绽给王炎看!标下省的!这没什么难的,我去传他们进城就是了!”福康安笑道:“这个管带我们不认识,我敢断定是个滑头老油子。我原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进驻县城,黎明进庙前粗看了一下,平邑城北是山居高临下,是个易攻难守的城。你看,就在这庙外共布置一千弓弩手射箭,守城的连头也不敢露,反贼不敢占领这个城,也为这个缘故。城池既然没有落入敌手,他在城外监护,也不算擅离职守,大军攻山时他出来打打太平拳助一阵,原先镇压不力,守土护城失误的罪也就抵消了——他有这个算盘,你命他进城,我担心他拖宕推搪呢!”
“他敢!”贺老六道,“先人板板的,我拧掉他的吃饭家伙!”
“他若奉命,我可以放他一马,允他戴罪立功。”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