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落在一个床铺上。
柴桦循声望去,在窗户透进来的那点阳光下,盘膝端坐着一个人,仔细看去,是一位中年人——他正眯着眼睛瞅向自己呢。
“小子,这是胡——”旁边的一个公鸭嗓嚷道,可是却被那个中年人凌厉的眼神打断了。
“我叫胡坤,年轻人,认识一下吧。”中年人很和善。
“您好胡哥,我叫柴桦。”既然人家首先自报家门了,而且比自己打,叫声“哥”小不了自己的。
“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啊?”首先得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这也是一个惯例吧。
柴桦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啰嗦了一遍,不过这次可就没有隐瞒了,包括那吴超颖老师被凌虐之事儿全都说了。那昨天咋就不对陈泰铭副所长说吴超颖的事儿呢?很简单啊,因为那可是要上问询记录的,甚至要传唤相关人等的,把老师身份的吴超颖牵涉进去,好说不好听啊——一个老师,涉嫌让社会人去教训得罪自己的人,这还是老师所为吗?所以柴桦是打死也不能说,说了就是给人家吴超颖找事儿了,甚至会影响人家实验中学的声誉了。
那为什么在监舍里却说了呢?因为就自己目前的事儿来看,人家警察也没有什么要通过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