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忙了许久,待一切都整顿好,离忧才见到了南嘱。
他静静躺在那里,面容平静,仿佛只是沉睡。
她疾走两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却是惊得心头一痛。
沒有温度,也失去了柔软。
那是冰凉的,生硬的距离,生与死的距离。
“该给他换衣了...”格晴轻声提醒。
整理仪容的仪官要上前,却被离忧拦了下去。
她平静的说:“他是我的夫君,我來替他换衣。”
格晴垂下头,半晌,她带着其他人离开。
这个不大的院子里,终于只剩了她和南嘱两人。
离忧端了热水,首先替他擦洗脸庞。
很多血污已经沾了很久,不容易弄掉。
她的动作却又轻又柔,生怕会弄痛他一般。
做完这些,她解开他残破的铠甲。
那一件雪白的中衣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自己费心绣的九十九个平安也被穿透,线断丝搅,沒有一个完整。
离忧咬着唇,她抖着手解开那中衣,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立刻横亘在眼前。
旧伤上叠着新伤,新伤更是交错。有的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