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妙文。”高士奇这才知道,这二人是通州名士陈铁嘉、陈锡嘉。他懒懒地撮了两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得咯嘣嘣响,一时没吭声。众人见他如此狂放,不禁愕然。
陈锡嘉耐不住,问道:“士奇先生,既云‘有何难哉’,为甚一言不发呢?”高土奇伸着脖一子又吃一杯酒,笑道:“《井上有李》这么破——似桃而非桃,它身上少了一层毛;似杏而非杏,它身上多了一条缝……”
言犹未毕,早已哄堂大笑。索额图一口茶喷出来,前襟都沾湿了,正想说话,却听高士奇晃着脑袋继续说道:“……东风吹也摇,西风吹也动,坠于井栏之下,掇而视之,则李焉……”破题刚完,满厅的人已是笑倒了。
“轻薄!”汪铭道却没有笑,捋着胡子说道,“这种东西,居然也来登大雅之堂。”
“敢问老先生何谓轻薄?”高士奇面不改色,笑问道,“作文贵乎真实不欺、诙谐有致。不知晚生破题错在哪里?”汪铭道寻思半晌,竟挑不出毛病来,只得沉着脸说道:“天子素以文章取英豪。以轻薄小巧取胜之人,岂能入上乘之林?”高士奇一笑,见他能耐不过如此,索性放胆大声道:“《童阙将命》我也有了——于宾客往来之地,忽见一无所知之人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