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错了。这是黎民社稷的大事。”靳辅一口就顶回来。他深知,在这样人跟前,半点把柄也不能留,因道,“我说禹王也并非自比——河务糜烂至此,总得一步一步收拾嘛!你兄弟崖岸高峻,我十分佩服。但你毕竟不在河工上,有些事不明就里。远的不说,前年高邮清水潭、陆漫沟和江都大潭湾几处决口,共三百余丈;去年五月清水潭再决,兴化城水深行舟!你不在,令堂大人就住这里,请她说是我们不出实力,还是地方官怠误了?不要觉得就你一人关心民瘼,百姓遭难,着急的岂只是你我?皇上都急得数夜不眠!”靳辅越说越激动,话像开闸的水样一泻而出,上前一把一个扯起陈潢和封志仁的手,伸给于成龙:“面前这二位,是你说的‘清客’,养尊处优的人——封志仁不足四十,陈潢才二十九岁!你看得出么?你看看他们的手,是弹琴下棋的手吗?”
于成龙见他如此激愤,惊得后退一步,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靳辅、陈潢和封志仁。封志仁看去像有六十岁,已是秃顶,稀稀的花白发总在一起,不足一个小指粗。陈潢的脸被河风吹得刀刻一般,满是皱纹,古铜一样黝黑,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表明他尚在盛壮之年。
于成龙脸色一沉,他也有些动容了。但这只是刹那间的事,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