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要一字不漏地细阅,不敢在这上头弄玄虚,迟疑了一下笑道:“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该罢去靳辅总督职衔,流放黑龙江;有的说应抄家折产赔补;有的说罚俸调任;有的说应锁拿进京严审问罪。刑部议得最重,应赐靳辅自尽……”
“明珠,”康熙问道,“靳辅是你荐的,你怎么看?”
“靳辅听信佞人妄言,办砸了差使,罪过不小。奴才举荐不明,也有误国之罪,求主子一并处置。”明珠搓着手,字斟句酌地说道,“但皇上明鉴,河督一职历来是个不讨好的差使。罢了靳辅着谁替补?这件事颇费筹思。”
索额图“病”愈之后,待人甚是宽宏,不似从前动辄给人小鞋儿穿,听明珠这样说,遂笑道:“咱们远在京师,没有实地查勘。据江北地方官来京说,仅沭阳、海州、宿迁、桃源、清河五县,几年涸出土地一万多顷。奴才的意思,靳辅虽然这次误了事,还是功大于过。主子必记得的,清水潭大堤,原拟用八十万银子,工部的人还笑他花小钱邀功。如今只花几万两就完了工,似也不可说靳辅全然无能。”
康熙边听边想,目光炯炯地看着窗格子,半晌,粗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功是功,过是过,有功朕赏,有过也不能免罚。你说京师离河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