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神情,「那么,即使那个人已经危在旦夕,命在顷刻,你也不会在意了?」
顾天涯标枪般笔直挺立的身形宛如一棵在晚风肆虐中挣扎的秋树,苍凉地颤抖了一下,长长叹息一声,怅然道:「她的事已经与我无关。」
「好一个负心绝情的顾天涯!」跋山河爆喝一声,「枉费了萧郡主为你椎心泣血,苦苦等待。」
「椎心泣血,苦苦等待!」顾天涯默默地念着这八个字,淡然苦笑,叹道:「她离我而去,三十年音讯全无,无论我如何鸿雁传书,也没对我投有只言片语,这一番椎心泣血,苦苦等待,嘿,真是难为她了。」
「好糊涂的顾天涯!」跋山河厉声道,「你可知道,你三十年来向萧郡主寄去的八百三十七封书信,全部被**厥长公主萧夜如扣住,一封都没有传到萧郡主手中。萧郡主日夜思念,希望你踏月而来,接她双宿双飞。而你却让她好生失望。」
顾天涯一时之间宛如万雷轰顶,浑身热血倒流,身子忽冷忽热,眼前一片斑驳,好半晌才会过神来。他怒目圆睁,厉啸一声,宛如霹雳崩缺,令气势如山的跋山河都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闪电之间,顾天涯的身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左手五指曲张,牢牢抓住他的咽喉,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