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糖一般牢牢粘在牠的身上,死活不下来。而彭无望也奋力收紧臂膀,用力卡住金马的脖颈,希望将牠掐昏过去,自己好就此脱困。但是这匹神驹气力确是悠长,竟然硬生生挺住彭无望双臂千钧之力,纵横不倒。这对冤家在牧场上翻翻滚滚,纠缠不休,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人若灰虎,马似泥龙。斗到分时,金马高高扬起头,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地嘶鸣,放开四蹄,朝着远方的山丘飞也似地奔去。
伏在马背上的彭无望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只感到双耳生风,两旁的景致飞一样后退,猎猎的长风照面刮来,宛若刀割般疼痛,自己的身子再也不能安安稳稳地呆在马背之上,而是向后高高扬起,自己的身子只剩下双手还有这匹神马有着紧密的接触。唯一令他仍然坚持不懈地揽住金马脖颈的动力,是金马背上如浆的汗水。
「牠也累了,就快要用尽力气。再加把劲儿。」彭无望咬紧牙关,在双臂上又加了一重力道。这个时候,金马沿着山路已经跑到了恒州附近一座高山山腰处,一直崎岖不平的山道在此处开始变得平缓,金马奔跑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彭无望打心底里暗暗钦佩这匹神马的耐力,自栾城到此处,一路不下百里,而这座高山更是高绝千仞,在急速奔跑了这么长的距离之后,牠仍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