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信冷冷一笑,从桌上拿起方才投进来的名刺掂了掂,轻蔑地说道,“世上竟有连文理都不通的人而敢妄称‘高贵’,也真是闻所未闻!”
杨起隆撇嘴笑笑,说道:“虽然与你尚之信初次见面,你的‘学识’我却是久仰了——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文理不通?”
尚之信怪模怪样地说道:“即以此名刺为例,何尝有一字真切——按你自己说,你是天潢贵胄,平西王曾受前明伯爵,义属君臣,请问这名刺上的‘年’字从何而来?嗯?”尚之信冷冷地一笑,又指着“眷”问道:“再说这个‘眷’字——你姓朱,他姓吴,哪来的亲戚瓜葛?这个‘同学’两字,亦令人笑不可言,”尚之信忍不住哈哈大笑,“平西王军功出身,足下祖荫门第,何来的‘同学’?这‘弟’字嘛,更是胡扯乱攀——平西王年过花甲,足下年不过三十,若要称子称孙嘛……”说到这里,列翠轩里早已是哄堂大笑。
杨起隆睁着眼愕然注目尚之信,按他的才学见识,批驳尚之信并非难事,但他已不愿这么做,他需要腾出精力重新思考这个人,为什么和他得到的情报相差如此之大。杨起隆迅速恢复了神态,淡淡一笑道:“尔等只知道咬文嚼字,却不懂得应时变通!我以君就臣,以大从小、纡尊降贵勉从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