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了想,魏东亭打起精神安慰道:“主子不必过虑,伍先生生性疏旷,不肯受官府那套繁文缛礼,正在游山玩水也未可知,或者有病也是情理中事……即使不幸落入陷阱,像他那样高风亮节之士,岂肯卖主求生?”
“但愿如此……”康熙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虎臣,你不懂人的本性。伍先生当年在索额图府为朕授书,自己就曾说过‘慷慨殉节易,从容赴义难’。如若遇有逼、问、杀的威胁,朕也信伍先生不会低头,怕就怕……”他想说“汉人积性柔弱”,忽然想到魏东亭也是汉人,便截住了,转口说道:“千古艰难惟一死啊!”
“再说,”康熙已不是对魏东亭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京师纷纷流传的谣言……又是从何而起的呢?”正沉吟间,狼瞫匆匆进来禀道:“主子,那贼招了。”
“谁的主谋?”康熙急问道,“该不是吴三桂?”
“不是,”狼瞫忙道,“是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们称他为‘朱三太子’!”
“朱三太子现在何处,有多少人?”康熙听是如此巨案,心下骇然,面上却毫不动声色,目光如电闪了狼瞫一眼,朗声问道,“都招了么?”
“据该犯称,他们自云南来,共三十余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