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许由洗耳、陶潜避世的故事吗?古代这样的事多着呢。”
雨良像又想起了什么,俏皮地问:“你没有家室妻子吗?”
“没有。”伍次友深沉的目光遥视远方,“不过,也可说是有过的。”
“那怎么会?”
“会的。”伍次友被他这一问,心中隐隐作疼,脸上像挂了一层霜,冷冰冰说道,“形交而异梦同床,不若神交而远隔关山。”
“哦!”雨良忽然拍手笑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伍次友站住了脚,黑得发亮的瞳仁盯着这个年轻伙伴问道。
“一定是青梅竹马之好!”雨良道,“可惜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两个私下订了终身,一个不娶,一个不嫁——可是的么?”
这些话听着太刺心了,伍次友眼中一下子汪满了泪水,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很标致吗?”雨良低着头思索着又问。
“她不难看,却也不是绝色佳人。”伍次友心里烦躁,不想再沿这个话题说下去,便道:“这里边的事一言难尽——我们且逛庙会吧。”
大庙里祭的非圣、非佛、非道也非神,更不是关圣君、岳武穆,而是钟三郎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