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猴儿,先生醒了,快把药端来。”李雨良一边吩咐青猴儿,一边将伍次友按在床上,柔声说道,“你烧得厉害,真吓死人——一个劲地说胡话,什么姑,什么娘,又是什么方略呀?”伍次友脸一红,半躺了身子道:“没什么,那都是些不相干的事,只是你怎么就恰恰救了我呢?”李雨良叹了一口气,良久方道:“一言难尽,只告诉你,要不是胡师兄,你早就……这也是缘分……凑巧啊!”
“胡宫山!”伍次友惊道。
李雨良点头笑道:“也真难为你还记得他。”伍次友略一沉思,问道:“他人呢?”“他是个游方道士。”雨良笑道,“不过,他说再过些时也要去兖州,说不定还能见到。”
“这是在向北。”伍次友根据船行速度判断道,“兄弟你真是信义之人。”
“你这病怕要在兖州府多耽搁几天。”雨良沉思着回答道,“然后送你到北京。”
“我到北京做什么?”伍次友惊讶道。
“昨儿替你卜了一卦,你如今不利南行。”雨良不知怎的,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冷冷说道,“你不是说要给我荐个差使么?你如今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丢开你不管?”
“哦——”伍次友支持不住,半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