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吧!”
“此非弹词弄曲之时,”郎廷枢笑道,“咱们还是下去,回好春轩给老王爷修书要紧。”吴应熊拭泪点头,刚要下土台,便听一个长随来报:“额驸大人,鼓楼西街周全斌先生来,说有要事见您。”
“说我已经睡了。”吴应熊冷冷说道。想想又觉不妥,便又唤住了:“回来,请他进来!”又转脸对王镇邦笑道:“你是朱三太子的黄门官总领,他见你不好,还是回避一下——老黄一向常来,就一起见见,看他有什么要紧事。”说着一同下了“观星台”,回到院内正厅东厢,掌起灯烛与黄敬说话吃茶,周全斌已走进来了。
“哎哟老兄!”吴应熊呵呵笑着起身道,“亏你如此兴致,这早晚还肯光临我这蜗居——来,来,请坐,看茶!”
“这不是吃茶的时候!”周全斌颜色不是颜色,气呼呼坐下,也不理会吴应熊的殷勤,铁青着面孔对黄敬道,“你送的好消息,什么图海去牛街,以举火为号,全城齐拿回民!”
“你怎么了?”吴应熊上次与周全斌发生龃龉因而落了下风,朱三太子手下的人无不拿他当白痴,来了人常是这种派头。今天周全斌一来又拿腔作势,吴应熊觉得有必要让对方知道点颜色了,“周先生,你怕是弄错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