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轻松的郑春友,咬了咬牙说道:“我倒想先听听你老郑的。”
郑春友也是满腹心事,只不过他善于掩饰而已。他是书香门第出身,靠着真本事于康熙三年考中了进士。后来因走了内务府老黄的门路,才得外放了一个同知。眼见像明珠这样的马屁精,索额图这样的窝囊废,熊赐履这样的老腐儒一个个都爬得高高的,而自己的满腹经纶却无处施展!他是自行投效吴三桂的,那是为了在“复我汉家冠裳”的事业中大展宏图,做一个开国名臣。但是他现在人在内地,身居朝廷命官,比不得眼前这个保柱,拍拍屁股就能走路。郑春友笑笑道:“王爷的意思很明白,我们再审问审问他,若仍然问不出来,只好杀掉。现在朝廷已委莫洛为兵部尚书,仍旧节制平凉。看来,快要动手了,额驸跟前无人是不成的。”
“我也着急啊!”保柱笑道,“世子在北京来信催我几次了,这次王爷又催。书生杀人不着痕迹,这事就委托给你如何?我明日上路。”这是保柱思索半晌想出来的。只要自己双手不沾上伍次友的鲜血,便可聊以**。
郑春友呼噜噜抽了几口烟,忽然“喷”地笑了:“看不出你这位猛将,倒有些像楚霸王,有妇人之仁——你要走,尽管走。不过我倒想先处置了他,给你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