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站起身来。
“哪里哪里!当然要放先生走——不过有一条先生必须答应。”郑春友见伍次友又高傲地昂起了头,笑了笑站起身,斟出一杯酒来,说道,“拘先生在这里,实非郑某本意。先生出去后,与我兄弟这一段交往,万万不可向外人提起——先生若肯答应,就满饮了这杯酒!”
“这尚在情理之中,”伍次友心想,这不是一个苛刻得难以接受的条件,便接过杯来略一沉吟饮了下去,从容说道,“你前头的事、后头的事,将来自有天断——与我这段事可看作私交,一笔勾销也罢。”
“不过我可是个小人。君子可欺,小人不可欺。这个,你当明白——我终究不能信你先生的话,要知道,你一句话便可断送我一门九族啊!”郑春友忽然变了脸,狞笑一声坐了下来,一撩袍子跷起二郎腿,不再言语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伍某在此——”伍次友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疼痛,干咳两声,愈痛愈烈,猛然醒悟,自己已经上了这个老奸巨猾的当!他浑身颤抖着,一手扶着椅背,一手哆嗦着指向郑春友,脸涨得血红,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哑药!”郑春友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你枉读了那么多的书!难道只有处死才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