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强奴把药噎?待把罐儿破了,又恐见,金瓯缺!
他字正腔圆地唱罢,咳嗽两声,用手帕捂住了嘴,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吴世琮忙凑过来道:“士荣,病还未好么?前几日我给耿家伯父去信,请他再弄点上好银耳。那个东西,最能养肺清火——”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掐断了,因为孔四贞已经推门进来,旁边的何志铭带着讥讽的神气盯着吴世琮和虚弱的汪士荣。青猴儿忽闪着大眼好奇地看着屋里的人,后头的戴良臣却是神色尴尬,眼睛望着墙角不吱声。
“公主!”众人一齐惊起,接着又一齐跪下,“——不知公主大驾光临,乞望恕罪!”
“你们是客。”孔四贞对吴世琮和汪士荣道,“夜深了,汪先生又有清恙在身,请先到驿馆里安息罢。纯良——送客!”
待他们讪讪地出去,孔四贞才转脸对孙延龄道:“上柱国将军,广西自古边陲重地,山川险要,东控闽粤,西掣黔滇,而且苗瑶杂处,此时更非宴乐之时。我奉圣命来此镇守,望你自珍自爱,佐我成功。”
话虽客气,但谁都听得出来,是宣布收取军权的。下面的官兵听了这话,心里一个个诚惶诚恐,口里都连连称是:“惟公主之命是听!”
“那就好!”孔四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