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对,只是连连叩头。
“这些都是小人之见!”康熙有点激动,起身离座踱了几步,看了一眼那盘残局,“朕自幼读书,就懂得了‘天下为公’,昔日不撤藩为防南明小丑跳梁,今日撤藩更为百姓休养生息。你父亲过去功高如山,如今又自请撤藩,这样深明大义的贤王到哪儿找去?”他加重了语气,“这个话是一面理儿;另一面,当初你父亲从龙入关,和朝廷杀马为誓,永不相负。人以信义为本,吴三桂不负朝廷,朕岂肯为不义之君?”
康熙说得情真意切,又句句都是实言,连郎廷枢和保柱在旁也暗暗起疑:王爷是不是太多心了?正思量着,康熙好像在回答他的疑问,又道:
“朕就是掏出心来,怀着异志的人,也未必肯信。若论大义,你是朕的臣子;若论私情,你是朕的姑父。咱爷们在这过一过心,你写信把这个话传给你父亲,叫他拿定主意,首先不要自疑,更不要听小人们的调唆,又是煮盐、又是冶铜的,朕看大可不必。你说是吗?”
“是!”吴应熊重重叩头答道,“主子如此推心置腹,天理良心,奴才和家父皆当以死报效!”
“你在京时间太久了,这不好。”康熙又道,“倒像朕扣你作人质似的——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