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延龄成了傀儡,别人不知道他,我最清楚。别瞧他狗颠屁股似地撵着孔四贞巴结,其实是个爱面子的叫驴,他服气不了!汪士荣再去那煽一把火,不烧也得烧起来。孔四贞一个小小臭虫能顶起卧单来?我们要打起精神来,大戏就要开场了!”
这个话对保柱说来,有点文不对题,他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沉吟良久,保柱方道:“世子,您在北京还是谨慎为上,这些话不用说,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办。”
“你不愧为王爷的心腹,真是忠心可嘉!”吴应熊目光陡地一闪,“但是,现在不能光圈在屋里了,要想法子离开这龙潭虎穴!我不能再与杨起隆他们不明不白的了,要将他们拉过来为我所用,不然,凭我们几个,走不出直隶就会被人拿了!”他抬头看看厅上的条幅,用宣纸绢裱十个茶杯大的字,虽然写得毫无章法,却是父亲给自己的处世真诀:
得意不快心失意不快口
吴应熊闭了目仰在椅上,好像在聚积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好半天格格冷笑一声,又说道:“周全斌小人心胸,上次沾了便宜便不可一世,他能到我这里做不速之客,我当然也可以到他府里去趟趟这汪浑水!”
郎廷枢一怔,忙道:“现在去?太仓促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