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出三百里,绿营兵就病倒了三分之一。甘文焜无奈,只好呈报请援,吴三桂对他严斥了一顿,命他返回。行至大理,王命又到,命他把原来的队伍留下,再带两佐营兵,往藏边平叛。军未至,又说敌已逃遁……足足折腾了半年,一个“贼”影儿不见,甘文焜已被累倒了。至此,甘文焜才晓得,这个满面堆笑的老头子不是好惹的。在朱国治面前,他虽没有口软,却也日夜惕厉,不再招惹吴三桂了。
看了一会儿戏,实在坐不住了,甘文焜起身赔笑道:“今日领略了王爷的新戏班子,真个是念打唱做都好。不过朱中丞那里正给武举讲学,这原是我的差使,去迟了已经不恭,不去更不好……”吴三桂笑着正欲挽留,刚说了一句,“这戏正唱到妙处,便迟一会儿何……”“妨”字尚未出口,忽然台上一片乱哄哄的,在下头看戏的军将们无不狂笑失声。原来是台上的“诸葛亮”和“马谡”扭打成一团!吴三桂脸一沉下令道:“叫他们两个都过来!”
两个小戏子——文官扮诸葛亮,茄官扮马谡,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了。“诸葛亮”的口髯不知被抛到了哪里,“马谡”的袖口、衣领被撕得稀烂,两个人都委屈得咧着嘴儿想哭。甘文焜便乘机告辞。吴三桂这才送他出来。
这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