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地不识抬举!”
“我受了什么贿?谁是贿主?何人作证?贿银多少?”朱国治身子一挺,眼也不眨地盯着吴三桂,连珠炮似地发问,“既是贪污,王爷为何不具本参劾?”
“我懒得参你!”吴三桂咆哮道,“朝廷每年拨我一千万银子,为何只给我九百万?下余一百万何人拿去?”
“这个,”朱国治一哂道,“王爷说得未免少了一点。朝廷每年实拨二千万银子,经我手分发三藩。王爷独得九百万,真是欲壑难填!”
言犹未毕,胡国柱在旁喝道:“你不用嘴硬。你不过一个穷酸儒生,偶然得意,便摆出这么一副小人嘴脸!”“我怎么是小人?我叛逆君父了么?”朱国治倏地扭脸,眼中怒火迸射,逼得胡国柱急忙躲闪。
“胡国柱说得对,你就是小人!”吴三桂接口道,“你当初是怎么发迹的?不过一个五品堂官,芝麻大的前程,只为先皇妃子薨了,你去献一张美人图,靠拍马屁升官!本藩屈说你没有?”吴三桂并不是要把话题扯远,对这颗钉子他蓄恨已久,要在他临死前尽情羞辱一番,“——我吴三桂纵不济,靠的也是血汗功劳,抬起哪只脚,也比你的脸干净些!”
“哦?”朱国治先是一怔,突然纵声大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