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不得不以诈待人,其实这不是我的本心。但既有这个坏名声儿,就不能怪人家疑心我,我心里也是很苦的啊!”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卷纸来,说道,“你瞧瞧这个。”汪士荣疑惑地接过,就着灯烛展读,刚一触目,便惊呼道:“呀,这是朝——”
“噤声!”尚之信机警地朝外望望,低声道:“正是朝廷的旨意!我三个月前已修表朝廷,请求归降,这朱批谕旨是半个多月前才由傅宏烈处转来的。”
房子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四目对视良久,都在揣测对方的心思。汪士荣怅然若失地将诏书还给尚之信,说道:“如此说来,吴世琮已为王爷软禁于此。我汪某也听任王爷发落。”
“哪里!”尚之信呵呵大笑,“你怎么与吴世琮酒囊饭袋之徒相比?我若囚禁你,这是一句话的事,何必亲自来访?你来看——如今的情势,耿精忠已降朝廷,***拼命往西,不肯东进;孙延龄受制于傅宏烈和我,毫无作为。但我若援湘,孙延龄一定来抢广东地盘,吴三桂一边在湖南与朝廷打仗,一边又打我的算盘。天下的大势如此,盼先生教我!”汪士荣听得怦然心动,血涌上来,满面潮红,口中却嗫嚅道:“王爷既已归清,我还有何话可说?”
“先生还是信不过我尚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