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尚之信不禁狂喜,竟自起身一躬到地。
“慢!”汪士荣慢悠悠地说道,“王爷这边也不要闲着,先不动声色地拿掉孙延龄和傅宏烈两颗钉子,待岳州战事一有眉目,出兵时便没人碍手了。”尚之信被他说得心痒难耐。略一寻思,又感到有点犯难,孙延龄奸猾狡诈,见势不妙一早就缩了头;傅宏烈又是个硬头钉子,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呢?汪士荣已猜到尚之信的心思,立起身来笑道:“粮食!王爷,孙延龄守在窝里,不单是畏惧朝廷,害怕王爷吞了他,还有一个紧要原由,他已缺粮!若用粮饷诱他,便可致他于死地!傅宏烈也缺粮,他是我结拜兄长,再没有不信的,我写封信给他。可让吴世琮一并去办。”
当下二人密议直到深夜,汪士荣第三日便启程向陕西去了。
孙延龄的境遇比汪士荣估计的要严重得多。自耿精忠败后,吴三桂根本不管他,不但饷无一文,粮无一石,而且一个劲催他带兵北上。孙延龄算来只落了个空头临江王封号,还要派刘诚来桂林代金光祖当总督。最要命的是缺粮,将士们因粮饷不继,溜号的、脱逃的、哗变的时有发生。相持四年,不但北进不得,傅宏烈的七千军马竟大模大样地逼近桂林,驻地离桂林只有六十里地。北边莽依图也压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