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锦瑟还是孩子时就明白的道理。七岁,当她手中的匕首插进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的身体的时候,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仿佛冬日里结冰的湖水,而她深陷在冰湖之中,无法自救,无尽的冰冷吞噬着他对温暖的渴望。当同伴的身体在她面前倒下,她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有滴滴的嫣红顺着刀刃滴下,落在她同伴的脸上,那时,那个孩子的脸上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表情。
她笑了,仿佛解脱一般自然而放松。那是锦瑟在她脸上从未见过的。她觉得无比心疼,却又无法言语。直到她随着其他胜利的孩子走上幻冥阁的更高一层,十岁的玄冥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看着她。她站在离他三个台阶的地方,仰起头看他,面无表情,手中还攥着那把匕首。玄冥向她走来,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
他说:“锦瑟,把匕首给我。”锦瑟听到她的话,想要张开手,但她发现自己的手僵住了,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仍然死死的攥着。
“我的手松不开。”声音低低的,带着委屈。锦瑟看着玄冥,眼底是无法隐藏的哀伤。
“我来。”玄冥的话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他把女孩的手握在自己一只手里,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擦着女孩僵硬的手指,然后一个一个的把它们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