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所以去年春节的时候,陈耀都没有敢带着妻子和女儿回老家过年。
自己现在是个将死之人,不能好好地伺候父母双亲已经够不孝了,如果自己给他们说了,沈秋住院了,需要钱,他们肯定会拿出来,但是自己在这种时候,把父母的血汗钱都榨干,于心何忍?
“李军?”
这是陈耀现在唯一的希望了,李军是陈耀的死党,做了点儿小生意,经济状况比一般的职工好一些,这几年陈耀没有少问李军借钱,大额的加起来七八万是有了,至于几百一千的也没有算到债务里面去,而且就算是算进去,陈耀也没有钱还。
这几年对陈耀不离不弃的,除了家人,就只有一个李军了,但是似乎李军的丈母娘也得了重病,李军正陪着妻子在省城给丈母娘治病呢。
自己已经欠了李军很多钱了,那么现在到底该不该张这个口?
其实陈耀压根就没有选择,走出电梯之后,陈耀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拨通了李军的电话。
当按下拨号键的时候,陈耀整个连通红,那是因为羞愧和无地自容。
他向李军借了很多次钱,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面红耳赤,感到羞愧。
因为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