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白裙子,此时晃在远处格外显眼,已经有人挣扎着往那里拥,试图拿住女人当人质。常福不知从哪捞着一根杆子,怪腔怪调地喊着扭着身乱挥打。连朋死死揪着绯心的手,他知道绯心跑得慢,但没想到她居然能跑得这么慢!要搁着他自己,早过了河蹿山里去了。
但他既应了人家,一股豪壮之气浑然而生,觉得自己也能为人所托,格外卖力。绯心几乎是生让他拖着,让常福推着走,两脚跟穿了铁鞋一样沉重不堪。并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自己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她根本不敢往后瞧,只听得后面有骂声呼喝,挟杂着打斗的声音,一时间她嘴唇都咬出了血,根本就是凭着一股意志力在跟着连朋奔。到后来,她直觉那身子根本就已经不是她的了,痛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心跳得凶疯。连朋一直把她拽到河边,径自就踏了下去,说着:“奶奶,再加点劲,过了这山,便是清阳湖了!”
绯心抬眼见黑黑的一片,山并不高,说是山,只不过是一围子丘包,但凭她,哪里就上得去?又让连朋拖进河里,河水一浸,整个人都要瘫了。她话也说不出,常福在后面推助着她,前头连朋拽。这山包上有些果木,也有开的小块菜地似的,但毕竟买的起果种来栽的少,大部分都是野树。这一侧是谷底,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