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暄在她身后坐下,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琴贵妃哪里肯从,在他怀中不断挣扎着,豆大的泪珠落在凌祈暄胳膊上,看得他十分不忍。
“从前我以为即便是沒有一个亲人在这里,只要阿郎护着我,我便什么都不用惧怕。如今看來却是我想错了,阿郎早晚是会变的,今日你不顾我委屈,改日说不得我被人害了性命。不若放了我回自己家中,也好过在这里整日里受别人欺凌。”琴贵妃句句话直往凌祈暄心口里戳。
“阿琴莫恼,就算是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个留遗言的机会啊。”凌祈暄将她两只手全部捉住,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你可知如今江陵一带水灾成患,今日朝堂之上大臣才举荐了蓝卿月做这南下治水的钦差大臣,若是今日我惩治了皇后,叫他如何能认真平水患?”
听了凌祈暄的苦衷,琴贵妃也不由愣了一下,原來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是她联络了大臣将蓝卿月支使出京,不想今日却是这个原因才让阿郎选择了息事宁人。
“阿郎,是我不好,明知你为着国事忧心,还拿这些事來扰你。”琴贵妃顿时停止了闹腾,眼泪如关上了闸门的水一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碍,朕也只能在你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