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陪他们最后一个晚上了。”苗淼低低的笑着，难得展现这样柔和的一面。她抬着手，轻轻安抚着班清逸的脑袋瓜，“好好珍惜吧，今晚过后，你和他们再相见，就只能靠着照片了。”
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她双手抱着膝盖，在另一家医院停尸间的门口，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冰凉的夜，冰冷的空气，天地间仿佛都瞬间寂静。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全世界都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季白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班清逸肩上，怕他着凉。
班清逸受惊的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朝苗淼这边偏。
“他这是……将你当做最后的依靠了么？”季白有点无奈的收回自己的好心。
“大概是吧。”苗淼轻笑一下，“倒是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当年，你怎么就没有这样全心全意的倚靠着我呢？”季白叹息。
哪怕是在崩溃边缘的苗淼，大概也从想过将整个人都交给季白放心的倚靠着季白的肩膀。
“所以，这正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的悲哀吧。”苗淼语气感叹。
正是因为有判断力，所以苗淼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给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添麻烦？季白当初已经帮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