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从修炼中醒过来,已是午夜子时。明日就是刘正风的正日子,想到明年的明日就将是刘三爷的忌日,林寒心里是唏嘘不已:瓦岗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既然已经跨入了这个江湖,又如何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也恁幼稚了些;金盆洗手,哪有那么容易金盆洗手,就算暂时远离了这个是非圈,可总有一天会老的,要是到时候来个仇人要报仇,老迈的你又该如何面对,到时候衡山派又该以何种身份前来救援,况且远水难解近渴,有几个中途归隐的前辈能够得到善终的?终究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自欺欺人罢了。
人还是要掌握力量才好,身强体壮时以实力为筹码,年老体弱时以势力为依靠,江湖中人不都是如此吗,既然进入了这个圈子,就不要再玩什么“我不去招惹你,希望你也莫来招惹我”的把戏,那是骗鬼的,信的人也都成了鬼。该来的终究要来,谁也躲不过,要么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中,要么事先安排后手,逃避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暗夜笼罩在刘府的上空,似乎这个夜会特别的漫长,长得让人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来。
翌日清晨,当东方隐隐有红光现世的时候,林寒从睡梦中醒来。当他穿戴好衣物,从房间来到大院的时候,外面已隐隐有嘈杂声,想来是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