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学生们也都立志以进入钢谷及其附属产业为荣。无论各色人种,都要取一个白种人的名字,可以自己取但绝不能不取。这并未造成个人实际利益损害的少有的强制性措施很快被推广,我就随手在新的身份证和值得讽刺的常人没有的证书——犯人证上写上一个也许白种人根本不会有的毫无意义的英文单词组合——迪奥?白兰度,每次看到这胡编的名字,我都想笑。网络虽未实行实名制,但通过高科技手段监控,怎样隐藏自己都无济于事,名字仅仅是个代号而已。
与此同时,手机作为控制人们思想的重要监控系统变得极为重要,它几乎可以替代一切:电话、电脑、车钥匙、家电遥控器、广播、电影放映器、电视机,甚至用来购物和打官司,可它还有另一个人人皆知,却不敢直说的功能——所有拥有手机的人,无论开机关机,无论是否打电话,他们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在钢谷的民用主电脑“蓝枢”的掌控之中。刚满十六岁,就必须购买手机,否则就会被视为反叛者而收监。我这样的犯人,甚至杀人犯的待遇,都比那些思想犯的待遇要好上许多,他们不和我们关在一起,很多谣言都说他们遭受着令人发指的非人折磨。
渐渐地,温蕾来探视的次数变多了,也比以前开朗了,从她五花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