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自己太不成熟,觉得这孩子的性命,其实是她害的。
拖着工具走得更慢,更没人敢扛着工具走,怕一个不稳,工具抛到头顶,自己的脑袋就保不住了。距离矿山起码还有一个宇宙时的路程,一路上这二百来个人愈发静谧苦闷,像是一个个行尸走肉。
也不知道是老憋多走了几步,还是正好誓羽走着走着和他并肩了,誓羽对他一直有种愧对感,尽管她拼命告诉自己这种愧疚完全不必要,但既然两人走在一起,就不得不说了句:“老憋,这里看上去管理有很大的漏洞,咱们总算认识一场,我会为每个犯人争取正当权益的……”
还没等她说完,老憋突然怒目圆睁,狠狠地朝她“噗”地吐了一口浓痰,誓羽猝不及防,没完全避让开,被他吐到了肩章上,一时大怒,她虽然是女性,却是个眼睛里不容一粒沙子的强硬性格,这时右手已经本能地摸到了腰间的电甩棍,半晌才颤抖着冷静下来,没有抽出来。本想呵斥老憋几句,又觉得毫无意义,于是她便离开了老憋,走在丁沁身旁,感觉能好受一些。
丁沁却在誓羽靠近自己的一瞬间轻声说:“长官,这个监狱不对头,你要小心。”
誓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次她陡然间发现,这双本来闲散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