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原来有如此多仙子,这般辛苦却充实快乐地活着。师父这五百年把她保护得太好,好到离开他,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想她会慢慢习惯独立的日子,记住想留下的,做自己想做的。
她又想到若冰,神族地狱之牢日子难熬,不知师父可有去看过她?妖魔族上善又如何舔舐自己的伤痛?还有记忆中的那个名字——无名……
“能醉多久?终究要清醒的。”熟悉声音空中传来。此声仿佛等过隔世,此刻终于可闻。
她神魂惊散,痴楞望着一只手握住她送到嘴边的玉杯。
神君恒天,你可知我静候于此,只因你懂来去之路。你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吗?她心在问,却唇齿难开。
如若有心,又何需言语?
她猛然起身,扑入他怀,双手紧环其腰,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抚过耳边细发。
即便是梦,也要紧紧抓牢。
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他似乎无法招架,愣在原地良久,才轻轻推开她,相视而语:“落烟,如今神族形势很不乐观。妖魔族已毁南神殿地狱之牢,救走若冰。”
她诧然中惊醒。自己未曾想过若冰对妖魔族如此重要?他们宁可毁神牢狱?这不意味着公开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