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会感知?”
数月长跪后,她忽然听到一男子略带嘲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他黑发披肩,头戴一顶尖草帽,披风垂地,似是从神花里飘然而出,又似乎早就立在远处,看她千遍。
“可知我喝的是什么?”她怯声问。
“定魂茶,可锁定七魂六魄,只剩残躯空壳。夜夜与他寻欢的,可真心是你?”他答得淡然,她听得心寒。
“为何告诉我?”她前言不搭后语,想知却怕答案。
“我若不说,你凄怨之气要折杀这株花树。”他飘到她身前,笑道,“我可不能看着它死。”
她起身,点头致谢,而后举步离开,却走得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他急忙扶起她,摇头轻叹。
“我不会再拒绝他的茶。”她凄然,吃力地撑起弱小的身体,蹒跚走回深宫。
原来,他要的不过是她这具身体,借给一个游魂!
那夜,她笑着接过他手中杯,却未喝尽。真实的自己,灵魂和肉体不再被剥离地感受他的存在,爱得透骨也伤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