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掐醒自己,不敢多作停留,逃似地奔出寝殿。
她定是中邪,才敢如此大胆跨境。照寒雪的话说,若在十年前有婢女敢这样,早给扔入野兽池分尸。寒雪也是意外看到她深夜溜出寝殿的身姿,当时是恐慌不已,立刻找到她才问出个前因后果。
一晚折腾,她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周边浮着师父的影,却又朦胧雾里,看不清亦抓不住。
“玲儿!起来!”一大早她便给寒雪叫醒。
见她睁眼,寒雪立刻指着桌上一套深蓝华服,继续道,“这些,等下送过去。”
她从床上跳起,望着寒雪似乎在说:能不能不是我?
寒雪回瞪一眼,写明:想得美!
她只好起身梳洗干净,端着华服冲上寝殿,而后笨拙地伺候他穿衣,根本不敢多瞧一眼。直到一侧粉衣婢女忍不住上前帮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腰带打反,内衣外扣。他倒是耐着性子,始终未发一言。
“应……应该可以了!”最后她鼓起勇气怯生宣布。
“嗯!”他只是随口应声。
“哪里不适?”她禁不住问,心想,衣服穿他身,和不合体他最清楚。
“呃?”他略微吃惊,想必之前无人敢这样问。